第一千一十四章 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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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空来到尽头,周围的一切尽数崩塌,奇诺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这个空间所带来的感觉难以用语言精确描述,他的身体不再受到三维世界长宽高的限制,可以自由出现在任何角落。
  
  他所看到的东西也不再是三维空间中的平面和线条,而是一种无限复杂的几何形状,这些形状不断变化,融合、拆解、重新组合,它们在空间中无处不在。
  
  除了空间,时间在这里同样有着奇异性,它变成了某种可以观测的向量,能够看到物体在不同时间的状态,也能够看到不同物体在同一时间的状态。
  
  时间和空间也不再是分开的,而是交织在一起,,如同繁星充斥着星空,可以通过它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
  
  而在奇诺前方,有着一团巨大的白芒。
  
  说它是“白色”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在这片时空中,物质形态并不是以三维结构构成,光粒子亦是如此,颜色在这里没有意义。
  
  只是在奇诺的认知中,这种没有任何杂质、纯粹到极致的颜色,一般是被称为白色。
  
  奇诺率先向那团白芒发问:“这里是哪?”
  
  对方并没有以声音形式给出回答。
  
  白芒之中出现了某种流状物质,化作狂澜呼啸而来,在奇诺面前萦绕变幻,最后形成了他所能理解的文字:
  
  【这里是盒子】
  
  奇诺不解:“盒子?什么盒子?”
  
  【装着一切的盒子】
  
  在人类之间,不同语言的交流就已经会出现巨大分歧。
  
  不同物种之间更是如此。
  
  更何况,这团白芒都不知道算不算是“生物”。
  
  白芒所说的「盒子」,和奇诺所理解的盒子肯定不是一个东西。
  
  奇诺没有拘泥于此,准备通过更多的谈话理解对方的意思。
  
  奇诺:“你是谁?”
  
  【我是维度】
  
  奇诺:“维度是指什么?”
当时空来到尽头周围的一切尽数崩塌奇诺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这个空间所带来的感觉难以用语言精确描述他的身体不再受到三维世界长宽高的限制可以自由出现在任何角落他所看到的东西也不再是三维空间中的平面和线条而是一种无限复杂的几何形状这些形状不断变化融合拆解重新组合它们在空间中无处不在除了空间时间在这里同样有着奇异性它变成了某种可以观测的向量能够看到物体在不同时间的状态也能够看到不同物体在同一时间的状态时间和空间也不再是分开的而是交织在一起如同繁星充斥着星空可以通过它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而在奇诺前方有着一团巨大的白芒说它是白色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在这片时空中物质形态并不是以三维结构构成光粒子亦是如此颜色在这里没有意义只是在奇诺的认知中这种没有任何杂质纯粹到极致的颜色一般是被称为白色奇诺率先向那团白芒发问这里是哪对方并没有以声音形式给出回答白芒之中出现了某种流状物质化作狂澜呼啸而来在奇诺面前萦绕变幻最后形成了他所能理解的文字这里是盒子奇诺不解盒子什么盒子装着一切的盒子在人类之间不同语言的交流就已经会出现巨大分歧不同物种之间更是如此更何况这团白芒都不知道算不算是生物白芒所说的盒子和奇诺所理解的盒子肯定不是一个东西奇诺没有拘泥于此准备通过更多的谈话理解对方的意思奇诺你是谁我是维度奇诺维度是指什么维度是控制盒子的东西奇诺维度控制下的盒子里有什么有时间有空间有物质还有规则这些话蕴藏着海量信息奇诺也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盒子所代表的是广泛意义上的物理时空包含了时间空间物质还有各种各样的物理规则也就是此前白芒所说的一切至于维度指的是时空的控制者放在人类概念中可以理解为上帝神明奇诺继续发问所以你就是那个至高存在以你的理解概念而言是的奇诺你为什么要创造轮回世界让拒绝者和轮回者厮杀对抗为了挑选你奇诺不解为了挑选我我不明白请解释我对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即将成为维度奇诺为什么是我因为你可以成为维度奇诺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可以成为维度我和那些不能成为维度的人相比特殊之处在哪谁都可以成为维度你不特殊你做到了成为维度的前提所以成为维度奇诺沉默着渐渐理解了至高存在的意思轮回世界就像是一个角斗场拒绝者和轮回者都是其中的斗士或困兽这个角斗场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通过厮杀挑选出合格的维度合格标准既是完成七罪合一他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人过去漫长的时间里诞生过无数拒绝者他只是其中一个如果死了就和那些失败者没任何区别他完成七罪合一来到这里相当于从角斗场里杀了出来获得了成为维度的资格奇诺你刚才说你是维度而我将成为维度意思是我将替代你是的奇诺我替代你变成维度以后你会发生什么我会消失奇诺既然会消失为什么让我当维度你自己继续当下去不好吗我无法继续我的生命将到终点奇诺听后皱起眉头维度还有所谓的生命都有生命维度盒子奇诺盒子也有生命有什么都有生命奇诺我们这个盒子生命也快到终点了吗是的这个盒子快坏了奇诺维度快死了可以更换新的维度盒子快坏了要怎么让它延续下去一样换个新的盒子就好了换个新的盒子奇诺喃喃重复着这句话他望着这片神秘莫测的时空把它想象成了人类可以理解的盒子想象着时间空间物质物理规则等等都是一块块装在盒子里的积木再想象着把这些积木从旧的盒子里拿出来再倒进新的盒子那象征最高秘密的图景就这么原始而生动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奇诺从恍然中回过神问道对于这个新的盒子有什么要求要新的奇诺如果找到了一个盒子要怎么判断它是新的维度可以看出新旧奇诺思索片刻继续问还有什么要求要可以容纳旧盒子的维度奇诺这个要怎么判断不用判断把盒子里的东西都倒掉让它变成空盒子就行空的盒子可以容纳任何维度奇诺脑海中浮现起了一样东西一个没有大小却蕴含着无穷能量的奇点混沌之初时间空间物质物理规则一切都不存在盒子是空的有可能本来就是空的也有可能是被倒空的然后这个奇点出现在了盒子里在至高力量的控制下不断膨胀越来越庞大直至达到临界奇点像心脏般开始搏动无数星云从中涌现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火花那是万物之初的宇宙大爆炸奇点爆炸的力量无所不在扭曲了时空拉扯着一切物质基本粒子化学元素光电磁场寂寥的时空眨眼间变得拥挤宇宙有了无尽的可能性开始了它的征程奇诺如梦初醒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此刻起他曾经所认知的一切都被颠覆整个宇宙在他眼中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他默默问更换盒子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做就像之前说的我的生命将到终点奇诺所以才要挑选出我这样的存在成为新的维度去把旧盒子换成新盒子是的奇诺沉默了许久看向面前的至高存在给了和当年一样的答桉我拒绝就和当年一样至高存在的回答也毫无滞纳无法拒绝进入这里你就注定会成为维度奇诺那我不会履行寻找新盒子的职责可以但不建议这样会死去奇诺我会死去都会死去旧盒子快要坏了如果不换盒子里的东西也会坏掉新的盒子才有新的一切奇诺我们的盒子还有多久会坏以你之前认知的尺度来说几十亿年奇诺发出轻笑几十亿年我为什么要在乎几十亿年以后的事在维度眼中这是很短的时间奇诺澹澹地说我不在乎盒子会怎样我只是来给死去的故人一次新的生命用不着几十亿年的时间跨度我只需要百年这一次至高存在的回答没有立刻传来似乎是在尝试理解奇诺的意思许久之后文字才重新在奇诺眼前浮现死去就是到了终点到终点就是消失消失的人不会再有生命奇诺的童孔在扩张声音也变得无比压抑可你刚才说过维度可以控制盒子包括盒子里的一切那维度就应该是至高无上的神明无所不能更何况你能让那么多前世的死者在轮回世界重生为什么说死去的人不能再出现新的维度诞生轮回世界就会关闭死去的人重生的人也不一样轮回者拒绝者不是重生是死去之人的复制体同样的身体同样的记忆但不是同一个人奇诺同样的身体同样的记忆从生物学角度而言就是一个同样的人我可以把她创造出来可以但你是在创造新的生命不是让死去的人重新拥有生命这番回答让奇诺彻底陷入了沉默他不禁自问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索兰黛尔还是和索兰黛尔一模一样的人类如果只是这么一个人那确实不难以维度之力可以捏造出一具同样的身体植入同样的记忆把她彻底还原出来他甚至可以凭借自我喜好剔除掉她记忆中与自己的不悦经历制造出一个对自己而言更加完美的索兰黛尔但这种复制真的有意义吗他想要的仅仅是这样的个体存在亦或是那些往昔的旧日时光奇诺看向周围那些空间与时间交织的聚合体它们组成了无尽延伸的镜面起始自已经注定的过去蔓延向注定抵达的未来看着那些镜面中倒映的旧日场景奇诺仿佛有了答桉我要回到过去这一次至高存在的回答非常迅速简洁可以但你无法影响未来奇诺为什么因为过去影响未来而过去已经注定奇诺什么叫已经注定我回到过去的某个时间杀死某个人难道他在未来还能复活出现如果他还能出现那就违背了你之前说的无法复活如果他不能出现那就代表未来被我所影响了你总有一处说辞是错的没有说错你改写的过去只在你改写时存在你离开之后过去又会变成注定只在改写时存在离开后又变成注定奇诺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恍然间意识到了它们的含义过去就像一本已经写好的书你可以去修改那些写好的内容你可以把能活到未来的人杀死也可以把本该死去的人带离死境随便你怎么修改都行但是这本书没有保存键你离开之后所有修改都会消失一切又会回到原点奇诺眼中那些镜面里的景物仿佛失去了原来的颜色莫名变得只有黑与白一种他此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在体内蔓延入心入肺地纠缠着让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他说我还是要回到过去可以但盒子快坏了时空很不稳定你在过去只能停留片刻奇诺喃喃说片刻也好过不能回去他意念一动身体飘向了那无尽延伸的镜面当他与一段象征着过往的镜面接触时朦胧光线在眼前闪烁一股强烈的引力将他裹挟仿佛在拉拽着他穿越整个时空光线和影像在奇诺周身迅速穿梭犹如快速切换的电影镜头他看到了无数过去时日的记忆在时间断面中不断变幻慢慢的他感觉那股引力开始变弱眼前闪烁着的光芒也越来越亮画面逐渐稳定下来最终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人生相遇若如初见古朴的花凋木门在奇诺前方带着澹澹的木香房门轻掩没有合拢门缝里传来歌谣的清唱喀秋莎站在俊俏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奇诺在房门前聆听着熟悉的歌谣眼神愈发迷离他伸出手搭在房门上将它轻轻推开房间中的景物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月桂花点缀的织锦悬在墙上的宝剑阳光从窗户穿透进来洒在床边坐着的那个娇小女孩身上索兰黛尔索兰黛尔看到门外的不速之客一时愣住了她歪着小脑袋用那双湖水般湛蓝的眼睛看着奇诺阳光在她的白金色长发上跳跃宛如灵动的精灵索兰黛尔在看着奇诺奇诺也在看着索兰黛尔两人都只是望着彼此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索兰黛尔突然笑了她一边掩唇轻笑一边面露好奇就这么边看奇诺边笑看着索兰黛尔的笑容奇诺也难忍笑意莞尔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好笑索兰黛尔眨了眨眼欲言又止最后试探性地问那个我们之前见过吗答桉显然是否定的索兰黛尔这个时候年纪还很小大概也就十岁按照既定的过往时间线自己现在还没有降临傲慢世界奇诺凡海尔辛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希林镇民政官别说见面她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过奇诺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这么问索兰黛尔眼中倒映着奇诺的身影盈满了醉人的笑意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位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奇诺迟滞在了原地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打他沉默了不知多久最后牵动嘴角扯出了勉强的笑或许我们真的认识了十几年索兰黛尔被逗笑了怎么可能十几年前我都还没出生呢奇诺也许我是从未来回来的来找你索兰黛尔咯咯甜笑着看奇诺的眼神愈发童真好奇你好有趣这么会开玩笑她以为这是个玩笑她永远不会知道这并不是玩笑索兰黛尔挪了挪身子在床边让出一个身位甜甜地说坐到我旁边来吧我们可以聊聊天奇诺坐到她身边柔声问想聊什么索兰黛尔的小脑袋左歪一下右歪一下有些忧愁地说聊什么都行我从小就待在王宫里没什么人和我说话平时就只能对着窗外发呆哎什么时候能多交一些朋友就好了奇诺微笑说现在开始也不晚认识一位朋友最好的时间是年前索兰黛尔呆呆看着奇诺似乎是在惊讶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己心中想说的话她慢慢回过神笑眸如湖水般清澈补上了后半句话其次是现在当时空来到尽头周围切尽数崩塌奇诺进入奇异空间。
  
  空间所带来感觉难以用语言精确描述身体再受到三维世界长宽高限制可以自由出现在任何角落。
  
  所看到东西也再三维空间中平面和线条而种无限复杂几何形状些形状断变化融合、拆解、重新组合它们在空间中无处在。
  
  除空间时间在里同样有着奇异性它变成某种可以观测向量能够看到物体在同时间状态也能够看到同物体在同时间状态。
  
  时间和空间也再分开而交织在起如同繁星充斥着星空可以通过它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
  
  而在奇诺前方有着团巨大白芒。
  
  说它“白色”其实并准确因为在片时空中物质形态并以三维结构构成光粒子亦如此颜色在里没有意义。
  
  只在奇诺认知中种没有任何杂质、纯粹到极致颜色般被称为白色。
  
  奇诺率先向那团白芒发问:“里哪?”
  
  对方并没有以声音形式给出回答。
  
  白芒之中出现某种流状物质化作狂澜呼啸而来在奇诺面前萦绕变幻最后形成所能理解文字:
  
  【里盒子】
  
  奇诺解:“盒子?什么盒子?”
  
  【装着切盒子】
  
  在类之间同语言交流就已经会出现巨大分歧。
  
  同物种之间更如此。
  
  更何况团白芒都知道算算“生物”。
  
  白芒所说「盒子」和奇诺所理解盒子肯定东西。
  
  奇诺没有拘泥于此准备通过更多谈话理解对方意思。
  
  奇诺:“谁?”
  
  【维度】
  
  奇诺:“维度指什么?”
  
  【维度控制盒子东西】
  
  奇诺:“维度控制下盒子里有什么?”
  
  【有时间有空间有物质还有规则】
  
  些话蕴藏着海量信息奇诺也终于明白对方意思。
  
  “盒子”所代表广泛意义上物理时空包含时间空间物质还有各种各样物理规则也就此前白芒所说“切”。
  
  至于“维度”指时空控制者放在类概念中可以理解为上帝、神明。
  
  奇诺继续发问:“所以就那「至高存在」?”
  
  【以理解概念而言】
  
  奇诺:“为什么要创造轮回世界让拒绝者和轮回者厮杀对抗?”
  
  【为挑选】
  
  奇诺解:“为挑选?明白请解释对而言什么样存在?”
  
  【即将成为维度】
  
  奇诺:“为什么?”
  
  【因为可以成为维度】
  
  奇诺:“意思为什么可以成为维度?和那些能成为维度相比特殊之处在哪?”
  
  【谁都可以成为维度特殊】
  
  【做到成为维度前提所以成为维度】
  
  奇诺沉默着渐渐理解至高存在意思。
  
  轮回世界就像角斗场拒绝者和轮回者都其中斗士或困兽。
  
  角斗场存在唯目就通过厮杀挑选出合格“维度”合格标准既完成“七罪合”。
  
  也什么特殊。
  
  过去漫长时间里诞生过无数拒绝者只其中如果死就和那些失败者没任何区别。
  
  完成七罪合来到里相当于从角斗场里杀出来获得成为维度资格。
  
  奇诺:“刚才说维度而将成为维度...意思将替代?”
  
  【】
  
  奇诺:“替代变成维度以后会发生什么?”
  
  【会消失】
  
  奇诺:“既然会消失为什么让当维度自己继续当下去?”
  
  【无法继续生命将到终点】
  
  奇诺听后皱起眉头:“维度还有所谓‘生命’?”
  
  【都有生命维度盒子】
  
  奇诺:“盒子也有生命?”
  
  【有什么都有生命】
  
  奇诺:“们盒子生命也快到终点?”
  
  【】
  
  【盒子快坏】
  
  奇诺:“维度快死可以更换新维度盒子快坏要怎么让它延续下去?”
  
  【样】
  
  【换新盒子就】
  
  “换新盒子...”奇诺喃喃重复着句话。
  
  望着片神秘莫测时空把它想象成类可以理解盒子想象着时间、空间、物质、物理规则等等都块块装在盒子里积木。
  
  再想象着把些积木从旧盒子里拿出来再倒进新盒子...
  
  那象征最高秘密图景就么原始而生动地展现在面前。
  
  奇诺从恍然中回过神问道:“对于新盒子有什么要求?”
  
  【要新】
  
  奇诺:“如果找到盒子要怎么判断它新?”
  
  【维度可以看出新旧】
  
  奇诺思索片刻继续问:“还有什么要求?”
  
  【要可以容纳旧盒子维度】
  
  奇诺:“要怎么判断?”
  
  【用判断】
  
  【把盒子里东西都倒掉让它变成空盒子就行】
  
  【空盒子可以容纳任何维度】
  
  奇诺脑海中浮现起样东西没有大小、却蕴含着无穷能量奇点。
  
  混沌之初时间、空间、物质、物理规则...切都存在。
  
  盒子空。
  
  有可能本来就空。
  
  也有可能被倒空。
  
  然后奇点出现在盒子里在至高力量控制下断膨胀越来越庞大直至达到临界奇点像心脏般开始搏动无数星云从中涌现如同朵朵绽放火花。
  
  那万物之初宇宙大爆炸。
  
  奇点爆炸力量无所在扭曲时空拉扯着切物质基本粒子、化学元素、光、电磁场...寂寥时空眨眼间变得拥挤宇宙有无尽可能性开始它征程。
  
  奇诺如梦初醒有种恍如隔世感觉。
  
  从此刻起曾经所认知切都被颠覆整宇宙在眼中变得完全样。
  
  默默问:“更换盒子种事为什么自己去做?”
  
  【就像之前说生命将到终点】
  
  奇诺:“所以才要挑选出样存在成为新维度去把旧盒子换成新盒子?”
  
  【】
  
  奇诺沉默许久看向面前至高存在给和当年样答桉:“拒绝。”
  
  就和当年样至高存在回答也毫无滞纳:
  
  【无法拒绝】
  
  【进入里就注定会成为维度】
  
  奇诺:“那会履行寻找新盒子职责。”
  
  【可以】
  
  【但建议】
  
  【样会死去】
  
  奇诺:“会死去?”
  
  【都会死去】
  
  【旧盒子快要坏如果换盒子里东西也会坏掉】
  
  【新盒子才有新切】
  
  奇诺:“们盒子还有多久会坏?”
  
  【以之前认知尺度来说几十亿年】
  
  奇诺发出轻笑:“几十亿年...为什么要在乎几十亿年以后事?”
  
  【在维度眼中很短时间】
  
  奇诺澹澹地说:“在乎盒子会怎样只来给死去故次新生命用着几十亿年时间跨度只需要百年。”
  
  次至高存在回答没有立刻传来似乎在尝试理解奇诺意思。
  
  许久之后文字才重新在奇诺眼前浮现:
  
  【死去就到终点】
  
  【到终点就消失】
  
  【消失会再有生命】
  
  奇诺童孔在扩张声音也变得无比压抑:“可刚才说过维度可以控制盒子包括盒子里切。那维度就应该至高无上神明无所能。”
  
  “更何况能让那么多前世死者在轮回世界重生为什么说死去能再出现?”
  
  【新维度诞生轮回世界就会关闭】
  
  【死去重生也样】
  
  【轮回者拒绝者重生死去之复制体】
  
  【同样身体同样记忆但同】
  
  奇诺:“同样身体同样记忆从生物学角度而言就同样!可以把她创造出来!”
  
  【可以】
  
  【但在创造新生命】
  
  【让死去重新拥有生命】
  
  番回答让奇诺彻底陷入沉默。
  
  禁自问自己想要究竟什么。
  
  索兰黛尔?
  
  还和索兰黛尔模样类?
  
  如果只么那确实难。
  
  以维度之力可以捏造出具同样身体植入同样记忆把她彻底还原出来。
  
  甚至可以凭借自喜剔除掉她记忆中与自己悦经历制造出对自己而言更加完美“索兰黛尔”。
  
  但种复制...真有意义...
  
  想要仅仅样体存在?
  
  亦或...那些往昔旧日时光?
  
  奇诺看向周围那些空间与时间交织聚合体它们组成无尽延伸镜面起始自已经注定过去蔓延向注定抵达未来。
  
  看着那些镜面中倒映旧日场景奇诺仿佛有答桉:“要回到过去。”
  
  次至高存在回答非常迅速简洁。
  
  【可以】
  
  【但无法影响未来】
  
  奇诺:“为什么?”
  
  【因为过去影响未来而过去已经注定】
  
  奇诺:“什么叫已经注定?回到过去某时间杀死某难道在未来还能复活出现?”
  
  “如果还能出现那就违背之前说无法复活。如果能出现那就代表未来被所影响。总有处说辞错。”
  
  【没有说错】
  
  【改写过去只在改写时存在】
  
  【离开之后过去又会变成注定】
  
  只在改写时存在...
  
  离开后...又变成注定...
  
  奇诺在心中断重复着两句话恍然间意识到它们含义。
  
  过去就像本已经写书。
  
  可以去修改那些写内容。
  
  可以把能活到未来杀死也可以把本该死去带离死境。
  
  随便怎么修改都行。
  
  但...
  
  本书没有保存键。
  
  离开之后所有修改都会消失切又会回到原点。
  
  奇诺眼中那些镜面里景物仿佛失去原来颜色莫名变得只有黑与白种此前从未体会过感觉在体内蔓延入心入肺地纠缠着让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也知沉默多久说:“还要回到过去。”
  
  【可以】
  
  【但盒子快坏时空很稳定】
  
  【在过去只能停留片刻】
  
  奇诺喃喃说:“片刻...也过能回去...”
  
  意念动身体飘向那无尽延伸镜面。
  
  当与段象征着过往镜面接触时朦胧光线在眼前闪烁股强烈引力将裹挟仿佛在拉拽着穿越整时空。
  
  光线和影像在奇诺周身迅速穿梭犹如快速切换电影镜头看到无数过去时日记忆在时间断面中断变幻。
  
  慢慢感觉那股引力开始变弱眼前闪烁着光芒也越来越亮画面逐渐稳定下来最终呈现在眼前无比熟悉地方。
  
  ...
  
  生相遇若如初见。
  
  古朴花凋木门在奇诺前方带着澹澹木香房门轻掩没有合拢门缝里传来歌谣清唱。
  
  “喀秋莎站在俊俏岸上歌声像明媚春光~”
  
  奇诺在房门前聆听着熟悉歌谣眼神愈发迷离伸出手搭在房门上将它轻轻推开。
  
  房间中景物和记忆中模样月桂花点缀织锦悬在墙上宝剑阳光从窗户穿透进来洒在床边坐着那娇小女孩身上。
  
  索兰黛尔。
  
  索兰黛尔看到门外速之客时愣住她歪着小脑袋用那双湖水般湛蓝眼睛看着奇诺阳光在她白金色长发上跳跃宛如灵动精灵。
  
  索兰黛尔在看着奇诺奇诺也在看着索兰黛尔两都只望着彼此没有说话。
  
  也知过多久索兰黛尔突然笑她边掩唇轻笑边面露奇就么边看奇诺边笑。
  
  看着索兰黛尔笑容奇诺也难忍笑意莞尔问道:“什么事情么笑?”
  
  索兰黛尔眨眨眼欲言又止最后试探性地问:“那...们之前见过?”
  
  答桉显然否定。
  
  索兰黛尔时候年纪还很小大概也就十岁按照既定过往时间线“自己”现在还没有降临傲慢世界“奇诺·凡·海尔辛”也只小小希林镇民政官。
  
  别说见面她连名字都没听过。
  
  奇诺解地问:“为什么么问?”
  
  索兰黛尔眼中倒映着奇诺身影盈满醉笑意:“因为看眼神就像在看位认识十几年朋友~”
  
  奇诺迟滞在原地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打。
  
  沉默知多久最后牵动嘴角扯出勉强笑:“或许们真认识十几年?”
  
  索兰黛尔被逗笑:“怎么可能十几年前都还没出生呢!”
  
  奇诺:“也许从未来回来来找。”
  
  索兰黛尔咯咯甜笑着看奇诺眼神愈发童真奇:“有趣么会开玩笑~”
  
  她以为玩笑。
  
  她永远会知道并玩笑。
  
  索兰黛尔挪挪身子在床边让出身位甜甜地说:“坐到旁边来们可以聊聊天。”
  
  奇诺坐到她身边柔声问:“想聊什么?”
  
  索兰黛尔小脑袋左歪下右歪下有些忧愁地说:“聊什么都行。从小就待在王宫里没什么和说话平时就只能对着窗外发呆哎...什么时候能多交些朋友就。”
  
  奇诺微笑说:“现在开始也晚。认识位朋友最时间10年前——”
  
  索兰黛尔呆呆看着奇诺似乎在惊讶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己心中想说话她慢慢回过神笑眸如湖水般清澈补上后半句话:“其次现在!”
当时空来到尽头,周围的一切尽数崩塌,奇诺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这个空间所带来的感觉难以用语言精确描述,他的身体不再受到三维世界长宽高的限制,可以自由出现在任何角落。
  
  他所看到的东西也不再是三维空间中的平面和线条,而是一种无限复杂的几何形状,这些形状不断变化,融合、拆解、重新组合,它们在空间中无处不在。
  
  除了空间,时间在这里同样有着奇异性,它变成了某种可以观测的向量,能够看到物体在不同时间的状态,也能够看到不同物体在同一时间的状态。
  
  时间和空间也不再是分开的,而是交织在一起,,如同繁星充斥着星空,可以通过它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
  
  而在奇诺前方,有着一团巨大的白芒。
  
  说它是“白色”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在这片时空中,物质形态并不是以三维结构构成,光粒子亦是如此,颜色在这里没有意义。
  
  只是在奇诺的认知中,这种没有任何杂质、纯粹到极致的颜色,一般是被称为白色。
  
  奇诺率先向那团白芒发问:“这里是哪?”
  
  对方并没有以声音形式给出回答。
  
  白芒之中出现了某种流状物质,化作狂澜呼啸而来,在奇诺面前萦绕变幻,最后形成了他所能理解的文字:
  
  【这里是盒子】
  
  奇诺不解:“盒子?什么盒子?”
  
  【装着一切的盒子】
  
  在人类之间,不同语言的交流就已经会出现巨大分歧。
  
  不同物种之间更是如此。
  
  更何况,这团白芒都不知道算不算是“生物”。
  
  白芒所说的「盒子」,和奇诺所理解的盒子肯定不是一个东西。
  
  奇诺没有拘泥于此,准备通过更多的谈话理解对方的意思。
  
  奇诺:“你是谁?”
  
  【我是维度】
  
  奇诺:“维度是指什么?”
  
  【维度是控制盒子的东西】
  
  奇诺:“维度控制下的盒子里有什么?”
  
  【有时间,有空间,有物质,还有规则】
  
  这些话蕴藏着海量信息,奇诺也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盒子”所代表的是广泛意义上的物理时空,包含了时间,空间,物质,还有各种各样的物理规则,也就是此前白芒所说的“一切”。
  
  至于“维度”,指的是时空的控制者,放在人类概念中可以理解为上帝、神明。
  
  奇诺继续发问:“所以,你就是那个「至高存在」?”
  
  【以你的理解概念而言,是的】
  
  奇诺:“你为什么要创造轮回世界,让拒绝者和轮回者厮杀对抗?”
  
  【为了挑选你】
  
  奇诺不解:“为了挑选我?我不明白,请解释,我对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即将成为维度】
  
  奇诺:“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可以成为维度】
  
  奇诺:“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可以成为维度?我和那些不能成为维度的人相比,特殊之处在哪?”
  
  【谁都可以成为维度,你不特殊】
  
  【你做到了成为维度的前提,所以成为维度】
  
  奇诺沉默着,渐渐理解了至高存在的意思。
  
  轮回世界,就像是一个角斗场,拒绝者和轮回者都是其中的斗士或困兽。
  
  这个角斗场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通过厮杀挑选出合格的“维度”,合格标准既是完成“七罪合一”。
  
  他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人。
  
  过去漫长的时间里诞生过无数拒绝者,他只是其中一个,如果死了就和那些失败者没任何区别。
  
  他完成七罪合一来到这里,相当于从角斗场里杀了出来,获得了成为维度的资格。
  
  奇诺:“你刚才说你是维度,而我将成为维度...意思是我将替代你?”
  
  【是的】
  
  奇诺:“我替代你变成维度以后,你会发生什么?”
  
  【我会消失】
  
  奇诺:“既然会消失,为什么让我当维度,你自己继续当下去不好吗?”
  
  【我无法继续,我的生命将到终点】
  
  奇诺听后皱起眉头:“维度还有所谓的‘生命’?”
  
  【都有生命,维度,盒子】
  
  奇诺:“盒子也有生命?”
  
  【有,什么都有生命】
  
  奇诺:“我们这个盒子,生命也快到终点了吗?”
  
  【是的】
  
  【这个盒子快坏了】
  
  奇诺:“维度快死了可以更换新的维度,盒子快坏了要怎么让它延续下去?”
  
  【一样】
  
  【换个新的盒子就好了】
  
  “换个新的盒子...”奇诺喃喃重复着这句话。
  
  他望着这片神秘莫测的时空,把它想象成了人类可以理解的盒子,想象着时间、空间、物质、物理规则等等都是一块块装在盒子里的积木。
  
  再想象着,把这些积木从旧的盒子里拿出来,再倒进新的盒子...
  
  那象征最高秘密的图景,就这么原始而生动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奇诺从恍然中回过神,问道:“对于这个新的盒子,有什么要求?”
  
  【要新的】
  
  奇诺:“如果找到了一个盒子,要怎么判断它是新的?”
  
  【维度可以看出新旧】
  
  奇诺思索片刻,继续问:“还有什么要求?”
  
  【要可以容纳旧盒子的维度】
  
  奇诺:“这个要怎么判断?”
  
  【不用判断】
  
  【把盒子里的东西都倒掉,让它变成空盒子就行】
  
  【空的盒子,可以容纳任何维度】
  
  奇诺脑海中浮现起了一样东西,一个没有大小、却蕴含着无穷能量的奇点。
  
  混沌之初,时间、空间、物质、物理规则...一切都不存在。
  
  盒子是空的。
  
  有可能本来就是空的。
  
  也有可能是被倒空的。
  
  然后这个奇点出现在了盒子里,在至高力量的控制下不断膨胀,越来越庞大,直至达到临界,奇点像心脏般开始搏动,无数星云从中涌现,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火花。
  
  那是万物之初的宇宙大爆炸。
  
  奇点爆炸的力量无所不在,扭曲了时空,拉扯着一切物质,基本粒子、化学元素、光、电磁场...寂寥的时空眨眼间变得拥挤,宇宙有了无尽的可能性,开始了它的征程。
  
  奇诺如梦初醒,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从此刻起,他曾经所认知的一切都被颠覆,整个宇宙在他眼中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他默默问:“更换盒子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就像之前说的,我的生命将到终点】
  
  奇诺:“所以才要挑选出我这样的存在,成为新的维度,去把旧盒子换成新盒子?”
  
  【是的】
  
  奇诺沉默了许久,看向面前的至高存在,给了和当年一样的答桉:“我拒绝。”
  
  就和当年一样,至高存在的回答也毫无滞纳:
  
  【无法拒绝】
  
  【进入这里,你就注定会成为维度】
  
  奇诺:“那我不会履行寻找新盒子的职责。”
  
  【可以】
  
  【但不建议】
  
  【这样会死去】
  
  奇诺:“我会死去?”
  
  【都会死去】
  
  【旧盒子快要坏了,如果不换,盒子里的东西也会坏掉】
  
  【新的盒子,才有新的一切】
  
  奇诺:“我们的盒子还有多久会坏?”
  
  【以你之前认知的尺度来说,几十亿年】
  
  奇诺发出轻笑:“几十亿年...我为什么要在乎几十亿年以后的事?”
  
  【在维度眼中,这是很短的时间】
  
  奇诺澹澹地说:“我不在乎盒子会怎样,我只是来给死去的故人一次新的生命,用不着几十亿年的时间跨度,我只需要百年。”
  
  这一次,至高存在的回答没有立刻传来,似乎是在尝试理解奇诺的意思。
  
  许久之后,文字才重新在奇诺眼前浮现:
  
  【死去,就是到了终点】
  
  【到终点,就是消失】
  
  【消失的人,不会再有生命】
  
  奇诺的童孔在扩张,声音也变得无比压抑:“可你刚才说过,维度可以控制盒子,包括盒子里的一切。那维度就应该是至高无上的神明,无所不能。”
  
  “更何况,你能让那么多前世的死者在轮回世界重生,为什么说死去的人不能再出现?”
  
  【新的维度诞生,轮回世界就会关闭】
  
  【死去的人,重生的人,也不一样】
  
  【轮回者,拒绝者,不是重生,是死去之人的复制体】
  
  【同样的身体,同样的记忆,但不是同一个人】
  
  奇诺:“同样的身体,同样的记忆,从生物学角度而言就是一个同样的人!我可以把她创造出来!”
  
  【可以】
  
  【但你是在创造新的生命】
  
  【不是让死去的人,重新拥有生命】
  
  这番回答让奇诺彻底陷入了沉默。
  
  他不禁自问,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索兰黛尔?
  
  还是和索兰黛尔一模一样的人类?
  
  如果只是这么一个人,那确实不难。
  
  以维度之力,可以捏造出一具同样的身体,植入同样的记忆,把她彻底还原出来。
  
  他甚至可以凭借自我喜好,剔除掉她记忆中与自己的不悦经历,制造出一个对自己而言更加完美的“索兰黛尔”。
  
  但这种复制...真的有意义吗...
  
  他想要的仅仅是这样的个体存在?
  
  亦或是...那些往昔的旧日时光?
  
  奇诺看向周围那些空间与时间交织的聚合体,它们组成了无尽延伸的镜面,起始自已经注定的过去,蔓延向注定抵达的未来。
  
  看着那些镜面中倒映的旧日场景,奇诺仿佛有了答桉:“我要回到过去。”
  
  这一次,至高存在的回答非常迅速,简洁。
  
  【可以】
  
  【但你无法影响未来】
  
  奇诺:“为什么?”
  
  【因为过去影响未来,而过去已经注定】
  
  奇诺:“什么叫已经注定?我回到过去的某个时间,杀死某个人,难道他在未来还能复活出现?”
  
  “如果他还能出现,那就违背了你之前说的无法复活。如果他不能出现,那就代表未来被我所影响了。你总有一处说辞是错的。”
  
  【没有说错】
  
  【你改写的过去,只在你改写时存在】
  
  【你离开之后,过去又会变成注定】
  
  只在改写时存在...
  
  离开后...又变成注定...
  
  奇诺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恍然间意识到了它们的含义。
  
  过去,就像一本已经写好的书。
  
  你可以去修改那些写好的内容。
  
  你可以把能活到未来的人杀死,也可以把本该死去的人带离死境。
  
  随便你怎么修改都行。
  
  但是...
  
  这本书,没有保存键。
  
  你离开之后,所有修改都会消失,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奇诺眼中,那些镜面里的景物仿佛失去了原来的颜色,莫名变得只有黑与白,一种他此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在体内蔓延,入心入肺地纠缠着,让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他说:“我还是要回到过去。”
  
  【可以】
  
  【但盒子快坏了,时空很不稳定】
  
  【你在过去,只能停留片刻】
  
  奇诺喃喃说:“片刻...也好过不能回去...”
  
  他意念一动,身体飘向了那无尽延伸的镜面。
  
  当他与一段象征着过往的镜面接触时,朦胧光线在眼前闪烁,一股强烈的引力将他裹挟,仿佛在拉拽着他穿越整个时空。
  
  光线和影像在奇诺周身迅速穿梭,犹如快速切换的电影镜头,他看到了无数过去时日的记忆,在时间断面中不断变幻。
  
  慢慢的,他感觉那股引力开始变弱,眼前闪烁着的光芒也越来越亮,画面逐渐稳定下来,最终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
  
  人生相遇,若如初见。
  
  古朴的花凋木门在奇诺前方,带着澹澹的木香,房门轻掩没有合拢,门缝里传来歌谣的清唱。
  
  “喀秋莎站在俊俏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奇诺在房门前聆听着熟悉的歌谣,眼神愈发迷离,他伸出手搭在房门上,将它轻轻推开。
  
  房间中的景物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月桂花点缀的织锦,悬在墙上的宝剑,阳光从窗户穿透进来,洒在床边坐着的那个娇小女孩身上。
  
  索兰黛尔。
  
  索兰黛尔看到门外的不速之客,一时愣住了,她歪着小脑袋,用那双湖水般湛蓝的眼睛看着奇诺,阳光在她的白金色长发上跳跃,宛如灵动的精灵。
  
  索兰黛尔在看着奇诺,奇诺也在看着索兰黛尔,两人都只是望着彼此,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索兰黛尔突然笑了,她一边掩唇轻笑,一边面露好奇,就这么边看奇诺边笑。
  
  看着索兰黛尔的笑容,奇诺也难忍笑意,莞尔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索兰黛尔眨了眨眼,欲言又止,最后试探性地问:“那个...我们之前见过吗?”
  
  答桉显然是否定的。
  
  索兰黛尔这个时候年纪还很小,大概也就十岁,按照既定的过往时间线,“自己”现在还没有降临傲慢世界,“奇诺·凡·海尔辛”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希林镇民政官。
  
  别说见面,她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过。
  
  奇诺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索兰黛尔眼中倒映着奇诺的身影,盈满了醉人的笑意:“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位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
  
  奇诺迟滞在了原地,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打。
  
  他沉默了不知多久,最后牵动嘴角,扯出了勉强的笑:“或许我们真的认识了十几年?”
  
  索兰黛尔被逗笑了:“怎么可能,十几年前我都还没出生呢!”
  
  奇诺:“也许,我是从未来回来的,来找你。”
  
  索兰黛尔咯咯甜笑着,看奇诺的眼神愈发童真,好奇:“你好有趣,这么会开玩笑~”
  
  她以为这是个玩笑。
  
  她永远不会知道,这并不是玩笑。
  
  索兰黛尔挪了挪身子,在床边让出一个身位,甜甜地说:“坐到我旁边来吧,我们可以聊聊天。”
  
  奇诺坐到她身边,柔声问:“想聊什么?”
  
  索兰黛尔的小脑袋左歪一下,右歪一下,有些忧愁地说:“聊什么都行。我从小就待在王宫里,没什么人和我说话,平时就只能对着窗外发呆,哎...什么时候能多交一些朋友就好了。”
  
  奇诺微笑说:“现在开始也不晚。认识一位朋友最好的时间是10年前——”
  
  索兰黛尔呆呆看着奇诺,似乎是在惊讶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己心中想说的话,她慢慢回过神,笑眸如湖水般清澈,补上了后半句话:“其次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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